第31章 往事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盆冷水浇在烧红的铁毡上。我结结实实石化了好几分钟，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场面。
太子却伸手拉住了我灯笼柄的另一端：“原本孤不欲声张，只想悄悄与民同乐。可既然阿缘这么有兴致，那孤当然不能让阿缘失望。”
于是他拉着仍然处于宕机状态的我，大张旗鼓地游遍大街小巷，并随手赏了几锭银子给看得顺眼的小贩，最后带我上了一艘画舫。
“阿缘今日很少说话，可是害羞了？”他在船上摆了酒宴，坐下来轻声问我。
我默默摇了摇头，摘下了面具：“只是怕给殿下惹麻烦。”
他也摘下面具，面具下的脸上沾着细微的汗珠，却冲我笑道：“阿缘今日很美，额间花钿与衣裙相得益彰。”
我实在不想扫他的兴，也不敢轻易得罪他，想了半天才说：“都是丫鬟的功劳。”
“做的好。”他却丝毫不在意我的反应，“传孤的令，阿缘身边的丫鬟，都赏白银十两，免家中劳役三年。”
“啊？殿下可知我身边有多少婢女？”我惊到。
“不论有多少，孤都赏的起。”太子悠然地说。
好吧，你财大气粗，你厉害。左右不是我花钱，也不必挡别人财路，便不再出言阻止。
“所以，阿缘苦练画技，便是为了今日？”太子忽然正色道。
“嗯。”我木然地点点头。
“原来阿缘，都还记得。”太子不露痕迹地出了一口气，“孤还以为这些年过去，阿缘早都不记得了。”
“嗯，嗯？记得什么？”我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。
太子轻笑一声：“十年前，孤带着太监出宫赏灯，偶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。她撞了孤，被孤推进湖里，捞起来之后，某人居然过来咬了孤一口。”
说完，他掀起衣袖，露出右手小臂上两条细细的红色瘢痕：“阿缘从小就与众不同，是不是？”
我愣住了。这位吴小姐小时候落水咬人的对象居然是太子？
“我知道这件事，不过是家人告诉我的。”我实话实说，“太子该不会是……因此才注意到我的？”
“小时候孤恨得牙痒痒。倒是积云寺再见阿缘，颇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。”
真是谢谢你不杀之恩，要不然我真成孤魂野鬼了。我暗道。
“小时候不懂事，望殿下勿怪。”我敷衍了一句，实在无心再跟他扯这些往事，说，“时辰已经不早，我想回府了。”
“阿缘且慢！”太子拦住了我，拍手示意手下准备，然后带我来到船头甲板上。
此时船已从河道行至了一个宽阔的湖面，停泊在湖心处。随着太子扬起手臂，七彩的烟花从湖岸四周升腾炸裂再慢慢褪去，此起彼伏的噼啪声不绝于耳。
天空上挂着一轮圆月，月亮的光辉都被烟花掩盖，我一时有些恍惚。
“阿缘，以后每年中秋，都陪孤赏月可好？”身旁的太子声音轻柔。
“殿下，我想回家了。”我看着月亮，努力控制着眼里的泪水。
太子以为我是因为思念家人想回府，忙吩咐船靠岸。此时的街道已经冷清下来，行人寂寂。殿下派了马车送我，我真诚地感谢了他今晚的照顾。
“殿下喜欢这个面具？”上车前我问他。
“自然喜欢。”
“那送给殿下吧。”
回府后我没有急着回房，而是去叶添的屋里找他。没想到他已经喝醉了，趴在床边不省人事，身边堆满了空酒坛子。
“让叶护卫明早来见我。”我吩咐院中的管事，然后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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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却伸手拉住了我灯笼柄的另一端：“原本孤不欲声张，只想悄悄与民同乐。可既然阿缘这么有兴致，那孤当然不能让阿缘失望。”
于是他拉着仍然处于宕机状态的我，大张旗鼓地游遍大街小巷，并随手赏了几锭银子给看得顺眼的小贩，最后带我上了一艘画舫。
“阿缘今日很少说话，可是害羞了？”他在船上摆了酒宴，坐下来轻声问我。
我默默摇了摇头，摘下了面具：“只是怕给殿下惹麻烦。”
他也摘下面具，面具下的脸上沾着细微的汗珠，却冲我笑道：“阿缘今日很美，额间花钿与衣裙相得益彰。”
我实在不想扫他的兴，也不敢轻易得罪他，想了半天才说：“都是丫鬟的功劳。”
“做的好。”他却丝毫不在意我的反应，“传孤的令，阿缘身边的丫鬟，都赏白银十两，免家中劳役三年。”
“啊？殿下可知我身边有多少婢女？”我惊到。
“不论有多少，孤都赏的起。”太子悠然地说。
好吧，你财大气粗，你厉害。左右不是我花钱，也不必挡别人财路，便不再出言阻止。
“所以，阿缘苦练画技，便是为了今日？”太子忽然正色道。
“嗯。”我木然地点点头。
“原来阿缘，都还记得。”太子不露痕迹地出了一口气，“孤还以为这些年过去，阿缘早都不记得了。”
“嗯，嗯？记得什么？”我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。
太子轻笑一声：“十年前，孤带着太监出宫赏灯，偶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。她撞了孤，被孤推进湖里，捞起来之后，某人居然过来咬了孤一口。”
说完，他掀起衣袖，露出右手小臂上两条细细的红色瘢痕：“阿缘从小就与众不同，是不是？”
我愣住了。这位吴小姐小时候落水咬人的对象居然是太子？
“我知道这件事，不过是家人告诉我的。”我实话实说，“太子该不会是……因此才注意到我的？”
“小时候孤恨得牙痒痒。倒是积云寺再见阿缘，颇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。”
真是谢谢你不杀之恩，要不然我真成孤魂野鬼了。我暗道。
“小时候不懂事，望殿下勿怪。”我敷衍了一句，实在无心再跟他扯这些往事，说，“时辰已经不早，我想回府了。”
“阿缘且慢！”太子拦住了我，拍手示意手下准备，然后带我来到船头甲板上。
此时船已从河道行至了一个宽阔的湖面，停泊在湖心处。随着太子扬起手臂，七彩的烟花从湖岸四周升腾炸裂再慢慢褪去，此起彼伏的噼啪声不绝于耳。
天空上挂着一轮圆月，月亮的光辉都被烟花掩盖，我一时有些恍惚。
“阿缘，以后每年中秋，都陪孤赏月可好？”身旁的太子声音轻柔。
“殿下，我想回家了。”我看着月亮，努力控制着眼里的泪水。
太子以为我是因为思念家人想回府，忙吩咐船靠岸。此时的街道已经冷清下来，行人寂寂。殿下派了马车送我，我真诚地感谢了他今晚的照顾。
“殿下喜欢这个面具？”上车前我问他。
“自然喜欢。”
“那送给殿下吧。”
回府后我没有急着回房，而是去叶添的屋里找他。没想到他已经喝醉了，趴在床边不省人事，身边堆满了空酒坛子。
“让叶护卫明早来见我。”我吩咐院中的管事，然后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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